文字上和口头上的不同艺术
人民书画网
2018-02-22 11: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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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上海的过旧年,比上一年火热。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谓,往往有些不同:或许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许谓之“古历”,爱之也。但关于这“历”的待遇是相同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新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现已有了慨叹;但是,慨叹算了,终究胜不过实际。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早年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是,叫算了矣,终究也胜不过实际。我国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按例至少应该缄默沉静;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反动分子乘机捣乱”,所以我们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挑选,什么佳节都被绞死,所以就觉得只需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仍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道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悄然完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必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不时需求休憩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轻视全部的笑。不懂得这笑的含义者,只需主子和自安于奴才日子,而劳作较少,而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现已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