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成心画丑的著作

　　人们从未仔细研讨过丑恶。在很大程度上，艺术家和思想家都把丑恶当作是一个不行改动的标签，然后直接把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归为这一类。风险的景色、残疾人、老旧的物品都在其中。当生计是人类的首要任务时，人们会把潜在的要挟等同于丑恶，所以那些丑恶的著作八成都被历史遗忘了，尤其是那些并非成心画丑的著作。

　　19世纪曾经，最重要的丑画根本都是画家成心画成那样的，他们大多技艺精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就是决定要画一件丑东西。起初，人们发明丑画是出于警告的目的：多亏了天主的恩典我才没有遭此厄运，中世纪的教堂门口，滴水嘴兽呼喊着末日将近。在现代人看来，中世纪漆黑年代的艺术全体上都是丑恶的(想想博物馆里的语音解说器是怎样介绍中世纪画作中的丑娃娃的)。但是，对其时的人们来说，这种末日画中的身后场景尽管很可怕，但画中变形的狗或戴帽子的乌鸦却并不丑恶。末日画强调了天堂和阴间的区别，目的就是让观者心中发生惊骇，让他们再也不敢觊觎邻居的伴侣，不敢逃税偷税。这些画作的功用就像乔纳森·爱德华兹(译注：18世纪闻名的清教布道家，描绘阴间的恐惧和罪人的必定堕落，引人归向天主的怀有)布道词的中世纪版别，“火与硫磺”(译注：标志罪人们在阴间里遭受的摧残)的图画再现：实际上，它们可能会让身后日子看起来风趣、影响，甚至有点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