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艺术家的“戏剧”

　　我第一次见到这幅画仍是40多年前的事。投射在脸庞和帽子上的亮光，他死后的两个破损的圆形，以及毕加索口中的“他那大象般的眼睛”。伦勃朗便是整个展间里的“大象”。即便在你视界规划之外，即便你在旮旯处，或是画廊里的别的某个当地，你也知道他在那里，当你在看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或是多拉·马尔(Dora Maar)的肖像画时，伦勃朗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你想要看毕加索?这里有他的终究一幅自画像：一个“头骨”从他1972年的素描中显现出来，向你浅笑。画顶用炭笔马虎画下的嘴巴几乎能够和伦勃朗画里衣领部分的划痕“比美”——这是整幅画里异乎寻常的一处，伦勃朗或许在这里拿起调色刀或是用画笔的后端在未干的颜料里鲁莽地划来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