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调心图》画作自身的内容和真伪

　　除了《二祖调心图》画作自身的内容和真伪之外，索珀还进一步议论了石恪的作品风格毕竟为何。索珀谈到，当下的学者广泛以为，《二祖调心图》没有忠诚地体现十世纪晚期文献所载的石恪的风格。由于大多数载录都没有体现出石恪拿手发明禅画主题，相反，从文献来看，石恪反而是个复古主义者，如《益州名画录》中“攻古体人物”，《圣朝名画评》中“宗吴道子之画”，《宣和画谱》“好画古僻人物”等。除此之外，在北宋人的载录中，石恪还拿手作带有诙谐意味的画题。如北宋李廌(1059—1109)《德隅堂画品》载石恪所画《玉皇朝会图》：“恪性不羁，诙谐玩世，故画笔豪宕，时出绳检之外而不失其奇，所作形相或丑怪奇倔以示变。水府官吏或系鱼蟹于腰以悔观者，顷见恪所作翁媪尝醋图，蹇鼻撮口以明其酸，又尝见恪所作鬼百戏图，钟馗夫妻对案置酒，主供帐果肴及执事左右皆述其神态，前有大小鬼数十合乐呈手段，曲尽其妙。此图玉皇像，不敢深戏，然犹难免悬蟹，欲调后人之笑耳。”相似的画题，笔者以为或许颇靠近南宋带有诙谐视感的杂剧册页，如《眼药酸》《大傩图》等。除此之外，索珀从苏轼所撰的《石恪画维摩颂》揣度，石恪或许很拿手画如唐代敦煌壁画中的盛大而繁密的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