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论领域新的剖析
人民书画网
2023-09-07 15: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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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汉末建安和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习惯于重视形而上学、梵学以及“玄佛合流”等新的思想要素。当然,形而上学与梵学中关于有无、言意、形神、有情与无情、名教与天然等论题的评论,对中古学术起到了重要的形塑作用,使其出现出全新的容颜。不过,儒家传统的惯性力气依然健旺,“以文明人”的观念依旧家喻户晓。比如在诗文评方面,“建安七子”中的王粲,为赞誉刘表开立学官,设置文学职官,在《荆州文学记官志》中颂赞文学为“人伦之首,大教之本”;在乐论方面,“竹林七贤”中的阮籍,拿手诗文,知晓音乐,在《乐论》中认为音乐“日迁善成化,而不自知”;在书论方面,“高斋学士”庾肩吾,诗笔兼工,尤精书道,在《书品》中称扬书法“记善则恶自削,书贤则过必改”。这些观念厚植于教化传统,而“鉴诫”一说则是在画论领域对此新的剖析。
曹植的“鉴诫”说得到许多理论家的揄扬。曹魏时期的何晏认为:“图象古昔,以当针砭。椒房之列,是准是仪。”(《景福殿赋》)相较于曹植,何晏所论绘画体裁偏于椒房贤淑,也即“令妃顺后”一类,但就其针砭、劝勉的价值取向而言,二人并无不同。西晋时期的陆机认为:“丹青之兴,比雅颂之述作,美大业之馨香。”(《历代名画记·叙画之源流》)他以“雅颂”“大业”赞誉丹青,不只大力行进了绘画的方位,而且将其教化规划推广到社会政治层面。东晋时期的王廙素有“江左第一”的美誉,曾应王羲之的约请作《孔子十弟子图》,认为学画“可以知师弟子行己之道”(《历代名画记》卷五)。在他看来,绘画的目的并不只限于勾描点染为美丽之观,根柢目的还在于知礼、明道、修身、立命。此外,谢赫的《古画品录》、姚最的《续画品录》等中古画论代表作,关于绘画的“鉴诫”功用也有不同程度的论说。这一时期的画论主张在绘画发明中也得以充沛闪现。比如唐代贞观年间的《贞观公私画史》一书著录了许多魏晋以来的画迹,其间的《盗跖图》《巢由洗耳图》《列女图》《孝武功臣像》等,便有稠密的“鉴诫”意味。